裴语迟神色木然，没有回应。他机械般地掏出手机，拨通了希雅的号码。电话很快接通了，但入耳却是一阵微弱的沙沙声，紧接着，他听到一个熟悉的男声，是慕才良。
“你怎么这么晚了还没回去，要不是我进来看一下，你打算一直睡在这里？”
此时，慕才良的语气不像是助理，倒像是朋友，甚至关系更亲近的人，微不可察地带着宠溺。
“你这么晚了来办公室干嘛？”希雅的声音呢喃低弱，似乎刚从睡梦中醒来。
裴语迟感到一阵窒息，他想挂断电话，却又忍不住继续听下去。
“我回来拿东西。小张说他没等你到就走了？”
“怎么，你还特地去打听了？要不要我给你一手的八卦？”希雅揶揄着。
“你以为我想打听？只是想看你有没有偷偷哭……怎么？又失望了？”
希雅沉默了一会儿，然后轻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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